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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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欢看提利昂视角的,总有精彩的句子!提利昂很喜欢读书,电视剧中却总是玩女人,所以少看那些美剧国剧的,多看看原著,电视剧改得太离谱!要我是马丁,我都要叫气死了……

提利昂对龙格外有兴趣,是因为少存在着,还是他真如泰温猜测是疯王强暴自己妻子生的儿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北境漫漫无垠。

提利昂·兰尼斯特比任何人都熟悉地图,但北行了两个星期这条被称为国王大道的小路给了他深刻的教训:地图是一码事,实地完全是另一码事!

他们和国王的队伍同一天离开临冬城,于人群的呼喊声、马匹喘息声、马车的辘辘声以及王后房车的呻吟声中骑马出行,空中白雪菲菲。国王大道就在城堡和城镇延伸之外,国王的旗帜与马车,骑士和自由骑手纵队在那转向南行,提利昂则与班扬·史塔克叔侄二人往北走。

之后天气更加寒冷,四周更加安静。

道路西边是崎岖的灰岩丘陵,石峰上耸立着座座高大的瞭望塔;东边则地势较低,平缓起伏的平原一望无际。石桥跨越狭窄的激流,小农场沿用木头和石块围起的庄园呈环形分布着。路上人来人往,晚上还可找到简陋的客栈供他们歇息。

然而离开临冬城三日之后,茂密森林取代了农庄,国王大道也就人迹罕至了。丘陵则每走一英里就愈加陡峭并荒凉,到了第五天,丘陵变成了山脉,宛如肩负陈雪和参差不齐雪峰的灰蓝色巨人。当北风吹起,长长的羽状冰晶像横幅一般从高峰扯了下来。

山的西边是墙,路穿过树林转向北偏东北方,满是橡树林、松柏和黑荆棘的森林,看起来比提利昂见过任何林子都要古老和黑暗,班扬·史塔克称其为“狼林”,每到夜晚,森林里也的确响起来了此起彼落的狼嗥。雪诺的白子冰原狼听到便会竖起耳朵,却从不应和。那只动物有种令人极端不安的东西,提利昂心想!

除了小狼,他们一行共八人。提利昂作为兰尼斯特的身份带了两个手下;班扬·史塔克则只带着他的私生子侄儿,还有守夜人部队的一些坐骑;但当他们在狼林边缘一栋木造庄园过夜时,又位叫尤伦的黑衣弟兄加入他们。尤伦是个驼背,模样不祥,五官都躲在他那跟衣服一样黑的胡子后面,但不难看出他是条老练的硬汉。他带了两个来自五指半岛,衣衫褴褛的农家男孩。“强奸犯。”尤伦冷冷地看着他手下说。提利昂顿时领悟,都说长城上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毫无疑问比阉刑好!

五个男人,三个男孩,一只冰原狼,二十匹马,还有一笼鲁温学士给班扬·史塔克的渡鸦,毫无疑问在国王大道或任何路上,他们都是相当怪异搭挡。

提利昂注意到琼恩·雪诺盯着尤伦和他那两名阴郁伙伴时脸上挂着古怪的表情,看起来不快并沮丧:尤伦不仅驼背,而且浑身酸臭,打结须发油腻爬满是虱子;他衣衫破旧,遍处补丁且甚少清洗;他的两名手下闻起来更糟,看上去既愚蠢又残忍。

无疑那孩子误以为守夜人军团里全是他叔叔这种人!倘若他真这么想,那尤伦一帮人对他可算是敲个警钟。提利昂为那孩子难过,他选择了艰苦的生活……或者应该说,艰苦的生活选择给了他。

他对孩子的叔叔毫无好感!班扬·史塔克似乎和他哥哥一样讨厌兰尼斯特家族的人,当提利昂告诉他自己打算同行时,他的反应相当不悦:“兰尼斯特,我丑话说在前,你在长城可找不到客栈。”他高高在上地盯着他。

“你总会找得到地方安顿我吧”提利昂回答,“你也看到了,我很小哦。”

当然没人敢拒绝国舅爷,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了,但班扬一真怏怏不乐。“我保证你不会喜欢这趟长城之旅的!”他不客气地说,而自队伍出发以来,他也果真尽其所能让此话成真。

第一周的周末,提利昂的大腿因骑马而磨破,他双腿剧烈抽筋,浑身冰冷。他没有抱怨,如果给了班扬满足感他就完蛋了。

提利昂倒是在御寒皮衣上扳回了一城,原本史塔克故作殷勤地献上一件霉臭老旧破烂的熊皮,以表现守夜人的济弱扶贫,显然期待他会碍于礼数婉言谢绝,但提利昂微笑着收下。离开临冬城的时候,他带上了所有最暖和的衣服,随即却发现远不够暖和。这里够冷,并且越来越冷,夜里现在降至冰点以下,朔风像把利刃划开他最暖和的羊毛衣,此时史塔克想必为他的侠义冲动后悔吧!也许他会学到一个教训:兰尼斯特来者不拒,管他什么礼数,有人肯给兰尼斯特就肯拿!

随着北行愈加深入狼林的幽暗,农庄田舍愈加稀疏,终至人迹罕至,他们连遮风的顶都没有,只能自力求生。

无论扎营收营,提利昂都毫无用处,他个子过矮,蹒蹒跚跚,太碍事了。于是他便趁史塔克和尤伦等人搭建简篷、照料马匹、生火取暖之际,他习惯地裹紧皮衣,怀揣酒袋,蹒跚到一边独自去读书。

旅行的第十八天,他拿出从凯岩城带盛夏群岛酿造的珍稀琥珀甜酒,以及得到艾德·克塔克公爵的允许,从临冬城图书馆拿来有关龙的特性与反思的历史几卷典籍,一起打包了北上。

喧嚣的营地外,他在湍急、清澈、冰冷的溪边觅得一方乐土,一株怪诞的古橡树挡住了彻骨寒风。提利昂背靠着树裹紧毛皮,抿了一口酒开始阅读《龙骨的特性》,书上写道:龙骨含铁量高,故呈黑色,坚硬如铁,不过材质更轻且更有韧性,当然不怕火。无怪乎多斯拉克人视龙骨弓为稀世珍宝,配上龙骨弓,射手可以比木制弓箭的射程远得多!

提利昂对龙有种病态的痴迷!他初次来君临参加姐姐和劳勃·拜拉席恩的婚礼时,就下定决心要找到坦格利安正殿墙上悬挂的骷髅头。劳勃国王已把龙头换成了旗帜和壁毡,但提利昂仍不死心,最后总算在潮湿的收藏龙骨之所的地窖内找到了那颗头骨。

他当然认为龙头令人刻骨镂心,或许甚至令人望而生畏,没想到它们竟还可以如美轮美奂:黑如玛瑙,平整光亮,似乎与他的火把相掩映而闪闪发光。他感觉到它们喜欢火,因此他把火把插进其中一个较大的龙嘴,影子在他身后的墙上跳跃起舞。长长的龙牙宛如一柄柄黑钻石制弯刀,长年沐浴于炽盛的火焰中,火把焰火对它们来说什么也不算!当年他发誓那头巨兽空洞的眼窝是目送着自己离开的。

巨龙头骨共十九个,最古老的已超过三千年,最新的也有一个半世纪。最新的也是最小的,两个畸形怪状比獒犬的头骨大不了多,它们是龙石岛上所孵化的最后两只龙,是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两只,或许也是这世界上最后的两只,它们过早夭折了。

其它的龙头则一个比一个大,最大的三头便是歌谣和传说里最恐怖的巨兽,即伊耿·坦格利安和他的妹妹们征服古代七国时所骑乘的那三头龙。吟游诗人给它们都取了神的名字:贝勒里恩、米拉西斯和瓦格哈尔。提利昂心情无言的敬畏,站在它们的血盆大口间。你可以策马穿过瓦格哈尔的喉咙,当然是有去无回啰!米拉西斯更加巨大;而硕大无朋、人称“黑死神”的贝勒里恩,则可一口吞下整只野牛,甚至说一只漫游于伊本港以北冰冷荒原上的猛犸象。

提利昂在良久伫立于地窖,盯着贝勒里恩巨大的眼窝空洞的头骨,竭力重量这头巨兽生前大小,想像它展开一双黑色的巨翼,横扫天际,口吐烈焰的景象,直到他的火把燃尽。

约三百年前,七大王国真的是各自为政的王国,而非今日大一统国度地方属地。他的远祖凯岩王罗伦,曾与河湾王孟恩联军抵抗坦格利安火的征服,两军合计有六百诸侯,五千骑兵,以及五万以上的雇佣军和士兵。据史家记载,“龙王”伊耿的军力或许五分之一,太半是从被所杀的国王的军队中召募而来,忠诚堪忧。

两军在河湾广原沃野,等待收割的金色麦田会合。联军进攻时,坦格利安军队没多久便作鸟兽四散了。“有那么一会,”史家如是写道,“征服就此作罢……但也只有那么一会,伊耿·坦格利安和他两个妹妹投入战局就不同了。”

这是历史上唯有一次瓦格哈尔、米拉西斯和贝勒里恩同时出击,后世的吟游诗人称之为“怒火燎原”。

那天共有近四千名士兵被烧成灰烬,其中包括河湾王孟恩。罗伦王侥幸逃脱,没过多久便向坦格利安投降效忠,后来还产下一子,为此提利昂适时地感激。

“你读那么多书干嘛?”

提利昂闻言抬头,琼恩·雪诺正在几步之外好奇地看着他,他用根手指合上书说:“仔细看着我,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男孩怀疑地看着他说:“你在耍把什么戏?我看见了你提利昂·兰尼斯特啊。”

提利昂喟然叹息了:“雪诺,作为私生子,你并不失礼数!你看到的是个侏儒。你多大了?十二岁?”

“十四岁。”

“十四岁啦,我算是长不到你这么高了!我这双腿又短又畸形,连走路都有问题,我的马还得配着特殊的马鞍才不会摔下马。你有兴趣了解的话,这马鞍是我自己设计的。我要是不用它,就得摔下马或者骑小犁马。我的胳臂够强,但太短啦,永远做不了剑客。如果我生在普通农家,可能被扔出门等死,不然就被卖到小丑杂耍团。唉!我生在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家,更容不得怪胎!只因不负众望啊:家父曾当了二十年的御前首相,结果我老哥后来竟把国王给宰了,生活本向就充满了这样的小讽刺!我老姐嫁给了新任国王,而我那个恶心外甥会继任王位,我总得为家族的名誉做点实事,同意不?但要怎么做呢?唉,我的腿太短,但头却太大,大得容得下我的思维,我务实地看待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思维就是我的武器!老哥有宝剑,劳勃国王有战锤,我则有思维……保持思维锋利就得多读书,如同保持宝剑锋利需要磨刀石一样。”提利昂敲了敲书的皮封面,“琼恩·雪诺,这就是为什么我读这么多书的原因啰。”

男孩静静地恭听这番话,他虽然没有史塔克姓名的份,却有张史塔克家人的脸:严肃机谨的长脸总是波澜不惊。不论他生母是谁,也没在亲生儿子身上留下多少自己的特征。“你在读什么呢?”他问道。

“与龙有关。”提利昂告诉他。

“读这做什么?龙已经灭绝了。”男孩语气里带有少年人特有独断。

“人们都这么说,”提利昂回答,“是不是遗憾?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还经常常梦见有条自己的龙哪!”

“当真?”男孩难以置信地说,或许他认为提利昂在取笑他。

“当然是真!骑在龙背上,即便是发育不良,畸形残缺、丑陋不堪的小男孩也可以睥睨整个世界。”提利昂拉开熊皮站起身来。“以前我常躲在凯岩城深处燃起火堆,盯着熊熊烈焰一盯就是好几个钟头,想像那是龙焰。有时候我想像是家父在火里,有时候则是我老姐。”琼恩·雪诺直盯着他,眼神震惊又着迷,提利昂看了哈哈大笑,“私生子,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清楚你的心思,你也做过此种梦吧!”

“没有!”琼恩·雪诺惶恐地说,“我不会……。”

“没有?从来没有?”提利昂卬首伸眉,“喔!想必史塔克一家人对你宠爱有加哟?想必史塔克夫人视你如己出啰?还有你那异母兄弟罗柏,向来都跟你很亲是吧?不然为什么没有怨恨呢?他得到临冬城,你来到的却是绝境长城。至于令堂……他肯定有足够理由把你送去当守夜人……。”

“住口,”琼恩·雪诺的脸气得发紫,“守夜人是神圣的使命!”

提利昂笑了笑。“聪明如你,怎会相信那种鬼话?守夜人军团是个接收全国各地人渣的垃圾场,我瞧见了你看尤伦和他两个手下的神色,他们是你的新兄弟,琼恩·雪诺,感觉如何?阴沉的农奴、欠债鬼、盗猎者、强奸犯、小偷,还有像你这样的私生子通通都发配到长城上来,负责防范你奶妈小时候告诉你的野人、蛇怪、小矮人以及其它怪物。往好的方面想,根本就没有什么蛇怪、小矮人或怪物,所以这不是危险的工作;可是往坏处想呢,那地方冷得可以冻掉你的命根子,既然要你们不生不育,我看这也无关紧要。”

“住口!”男孩尖叫着前迈出一步,双手握拳,眼泪盈眶。

提利昂突然出奇地感到内疚,他也朝前走了一步,想拍拍男孩肩膀安慰他,是说几名道歉话。

他没有看见那只狼,它从哪里来,如何袭击他的,他自始至终没看见!前一刻他朝着雪诺走去,下一刻自己就被迎面扑倒在坚石地上,把手中的书撞得旋转着飞得老远。他被撞得喘不过气来,满嘴都是泥土、鲜血和腐叶。他挣扎着想起身,背部痛苦地抽搐,一定是摔倒时弄扭了。他沮丧地咬牙切齿,抓住一节树根,勉强坐住。“帮我一把!”他朝男孩伸出手。

小狼突然又出现在两人之间,它没有吼叫,那该死的东西从未悄无声息,只是用那双鲜红眼眸看着他,露出狼牙,这就够吓人了!提利昂咕哝一声缩回地上。“不帮算了,我就坐在这等你走了再说!”

琼恩·雪诺搓了搓白灵浓浓的白毛,微微一笑。“求我得讲究礼数!”

提利昂·兰尼斯特感到气上心头,也只好强自按压:这也不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遭人羞辱,也决不是最后一次,或许这次是他自讨苦吃。“琼恩,我会非常感谢你的善意帮助!”他好声好气地说。

“白灵,坐下。”冰原狼便蹲坐下,那双红眼不曾离开提利昂。琼恩绕到他身后,把手伸到他腋下,轻松地扶起他,拾起书递给他。

“它为什么攻击了我?”提利昂问瞟了冰原狼一眼,用手背擦了擦嘴里的血污和泥土。

“或许他误以为你是小矮人。”

提利昂瞪他一眼放声大笑了,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声原始逗乐的哼声。“噢,诸神在上,”他不住地摇头捧腹大笑,“我猜我相当像小矮人耶!要是他遇上蛇怪会做啥呢?”

“你不会想知道的。”琼恩拾起酒袋还给了提利昂。

提利昂拔出塞子,侧着头挤出涓涓甜酒入口,葡萄酒宛如一泓冷火流过他的喉咙,暖了他的肚子。他把酒袋递给了琼恩·雪诺。“来点吗?”

男孩接过酒袋谨慎地啜了一口。“刚才你说的守夜人,”喝完后他说,“是真的吗?”

提利昂点头同意。

琼恩·雪诺严肃地抿了抿嘴。“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提利昂朝他露齿而笑。“私生子,好样的!大多数人宁可否认残酷的事实,也不愿面对真相。”

“大多数人,”男孩说,“但不是你。”

“你说对了,”提利昂欣然同意,“不是我!现在我很少梦见龙了,世上没有龙了。”他捡起掉落在地的熊皮。“走吧,我们还是趁你叔叔没出来找人之前回营去吧。”

回营的路不长,但崎岖不平,等赶回营时,他的双腿已经抽筋得厉害。琼恩·雪诺伸手准备帮他走过一团纠结的树根,但提利昂挥手拒绝了,他要走自己的路,一如他过完自己这一生。不过营地倒是令人愉快:人们就着一座早已废弃的庄园摇摇欲坠的墙壁,搭起挡风的帐篷,马喂饱了,营火也生了,尤伦坐在一块石头上剥松鼠的皮;提利昂感到了浓汤香气入鼻,拖着身子走到正炖汤的仆人莫里科身旁。莫里科一言不发地把长柄杓递给他,提利昂尝了尝后递回去说:“多加点胡椒。”

班扬·史塔克从他和侄子共用的帐篷里冒出来:“琼恩,你总算回来啦!妈地,别一个人到处乱跑,我还以为你给异鬼抓走了。”

“是小矮人!”提利昂笑着告诉他,琼恩·雪诺也微微一笑。史塔克困惑地朝尤伦望去,那老头咕咕哝哝地耸了耸肩,便又专心剥皮去了。

松鼠为肉汤添了点美味,当晚他们就围坐在营火边,配着黑面包和硬奶酪吃。提利昂让大家分享了他的美酒,直到甚至尤伦也变温和了。接着,大伙便一个个起身回帐篷去睡了,只剩下抽到头班守夜的琼恩·雪诺。

提利昂照例是最后去睡的人,当踏进手下为他搭建的帐篷时,他停下脚步看着琼恩。只见男孩站在营火边,面色坚毅地凝视着火焰深处。

提利昂·兰尼斯特哀伤地笑了笑,返身进入帐篷就寝。

·往期回顾·

图:網絡

文:喬治·馬丁

排版:陶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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