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根雕有三难,寻根难,审根难,命名难。寻根, 荒山野岭,悬崖峭壁,您得去。能否遇到好根,没有个准。遇到了,要弄下山也不容易。命名,好比给人起名字,影响一生的命运。最难还是审根。一个树根,可以雕成这样,也可以雕成那样,但不能想怎么雕就怎么雕。根雕是三分人工,七分天成。您得找到它天成的造型,那么它身上的疤、瘤、节、眼、虫蛀火烧的痕迹,就全是宝。否则雕出来就平平常常,甚至根本不值得雕。有多少佳作,拿过大奖的,成了国宝的,原本不过是朽木枯桩,在一般人眼中只配当柴烧。
”
——《梦根》
图·葛 欣
故事概要
“这个蔸疤像妖精。”
生火做饭前,我突然对着爸爸要劈的那个蔸疤说道。
“这个蔸疤先不要劈。”爸爸边说边往外走,“我请一个人过来。”
爸爸请来了那个传说中到处寻访蔸疤的开封人。
我用普通话问:“你要树根做什么?”
开封人说:“根雕。”
......
金牌阅读之《梦根》
精彩片段
一
不论烧水炒菜煮饭熬潲,我们西峒家家都用撑架。撑架,就是三条铁腿支撑一个铁圈,上方架锅,下方烧柴。用撑架比用砖灶有个好处,没有灶壁阻隔,冬天方便烤火。
我们家煮饭的时候,烧火多半是姐姐或妈妈。遇到大的柴块,必须抡斧头的由爸爸出手,不必抡斧头的就派哥哥。我呢,只管煨东西吃。把几粒稻谷扔进火灰,很快就会“波”“波”,爆成稻米花。玉米、黄豆和红薯也可以用火灰煨。爆稻米花只是好玩,玉米和黄豆煨出来不是焦就是硬,当真好吃的,是煨红薯。有时没有什么好菜,我煨一个红薯就把肚子填饱了。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着撑架,鼎锅——锥形底带提手的生铁饭锅——刚刚放到撑架上,我就把一个红薯埋在火灰里。
哥哥说:“又煨红薯……”
姐姐说:“让他煨吧,你去劈柴。”
爸爸说:“我来劈蔸疤。”
植物的蔸,一般都长着疤,我们西峒就叫蔸疤。爸爸从屋角柴堆上抱下好大一坨树根,咚的一声掷在地上,灯光映出它的影子,怪模怪样。
我说:“这个蔸疤像妖精。”
哥哥说:“什么都不像。”
爸爸说:“嗯,我请一个人过来。”然后就往外走。
妈妈说:“你请谁呀?做什么呀?”
爸爸说:“那个开封人,请他来看蔸疤——这个蔸疤先不要劈。”
开封人?
蔸疤有什么好看的?
为什么请他来看?
我说一声“姐姐帮我看着红薯”,跟在爸爸身后。
姐姐说:“丁丁不要去了,外头下着雪。”
外头确实下着雪,而且是鹅毛雪。但我才不怕雪,雪落在身上不会湿,抖掉就是了。
二
空中银屑纷纷扬扬,泛着鱼鳞般的光,本来不算太长的镇街变得很长很长。
走到街口马路边上,爸爸在一个小院门前站住,拍了拍门。
这个小院空置多少年了,以前我从门缝瞅过一眼,院子里长满杂草。但没想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是说普通话:
“谁呀——您稍等——”
西峒官话直来直去,既没有鼻音也没有翘舌音,那个“您”字太腻耳了,就连我们语文老师用普通话读课文,也把“您”读成“你”。
院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瘦子出现在眼前,打着手电。我们本地人冬天都穿棉袄,他却穿着少见的翻毛大皮袍。头发留得那么长,还扎着马尾巴。但他不是故意装女人,胡须蓄得也不短。
这个开封人打手电也不同本地人。本地人会拿手电往你脸上照。他却用手电照着门柱,这样既能看清人,又不让你眼花。
“是丁大哥。”
“楼老弟,我们家有个蔸疤,要不要去看一下?”爸爸居然会说普通话。
开封人愣了一下,说:“是树根吧?”
爸爸说:“是,是树根。”
开封人说:“那去看一下。”
三人冒雪往回走,爸爸走在中间,我和开封人走在两边。
“刚才我劈柴,是个蔸疤——”爸爸说。
“是树根。”我说。
“那个树根,丁丁说像妖精。”
开封人用手电照一下我胸口, 说:“这就是丁丁?”
爸爸说: “ 是的,他是老三,上头还有哥哥姐姐。”
爸爸说普通话,不过是把西峒官话加一点普通话的腔调,听起来好不滑稽。我除了在学校读课文从来不说普通话,但我肯定比爸爸说得好。
我用普通话问:“你要树根做什么?”
开封人说:“根雕。”
“根雕?”我从没听说过。
爸爸用西峒官话说:“就是用蔸疤雕成各种各样的东西,飞禽走兽、人物、风景……这个楼叔叔了不起,是雕刻家。”
我偏头打量楼叔叔,这会儿他没有看我,只顾用手电照路,光柱照得雪花和街道白灿灿,那张脸却朦朦胧胧。
三
到了家,我第一个进的门,姐姐说:“你的红薯煨熟了。”
“雕刻家来了!”我指着蔸疤,换了普通话对楼叔叔说,“你看,像不像妖精?”
哥哥说:“半点也不像。”
蔸疤原本倒在地上,楼叔叔绕着它看了一圈,又扶起来左看右看,说:“这是杜鹃根。丁大哥,我扛走了。”
爸爸说:“不急。尝尝我们家的酒。”
饭快熟了,沸汤冲得锅盖叮叮直跳,好多泡沫溢出来,流到锅肚上哧哧蒸发,有的掉入火灰噗噗作响。
妈妈揭一下锅盖,说:“在这里吃夜饭,没有什么门头(美味佳肴),腌菜总有的,好送酒(下酒)。”
姐姐洗了手,到橱架上取几只饭碗,从坛子里挖腌菜。腌辣椒火一样红,腌豆豉比炭还黑,腌白菜梗雪白雪白,腌萝卜有红有白,腌藠头像水晶珠。姐姐挖一碗我接一碗,五碗腌菜摆到桌上,映着灯光十分好看。
爸爸早把酒沏好了,将楼叔叔拉到桌上。饭还要煮一会儿,我和姐姐也上了桌。
哥哥磨磨蹭蹭,坐到爸爸身边。
我们西峒用饭碗喝酒,不像城里人用小小的杯子。爸爸冲楼叔叔举着满漾漾的粗瓷碗,用“西峒普通话”说:“打个沕子。”
“打个沕子?”楼叔叔眨了眨眼。
我用普通话说:“就是低头喝一大口。”
咕嘟,爸爸低头饮一大口,抹着短须上的酒珠,“西峒普通话”说得更加滑溜:
“自己屋里蒸的烧酒,不打脑壳。”
“不打脑壳?”楼叔叔又眨眼。
我说:“就是不醉人。”
哥哥说:“酒怎么不醉人?”
我知道自己翻译不准确,就看着姐姐。
姐姐用那么悦耳的普通话说:“我们家的酒是好酒,我妈妈蒸的,喝了不会头疼。”
楼叔叔说:“哦,不上头。”
爸爸说:“对,不上头,快打个沕子。”
妈妈说:“你那个普通话,鸭学鹅叫。”
三姐弟都笑了,爸爸也笑了。
楼叔叔啃着碗沿咕嘟一口,呛得咳嗽起来。
妈妈说:“不要跟他拼酒,你是城里人,斯文。他是粗人,平时砍柴回来,拿烧酒打口干(解渴)。”
爸爸并没有把楼叔叔灌醉的意思,不过是让客人别太拘束,就说:“你慢慢喝,尝一尝我们乡下的小菜。”
楼叔叔一样一样瞅着小菜,灯光底下,他那相貌真是好看。虽然留着胡须,但是皱纹不多,双颧红红的,眼睛清澈如水,年纪三十四五光景。他夹一枚藠头轻轻一咬,只咬掉三分之一,然后慢慢品味,觑着地上的杜鹃根。
饭好了,妈妈和哥哥姐姐都吃饭。我剥去薯皮,拎一片腌白菜梗,咬一口热的咬一口凉的,又香又咸,真是过瘾。
“当着客人用手拎小菜……”哥哥说。
妈妈瞧着爸爸,说:“鸡鸭鱼肉一样都没有,冷酒冷菜,也敢把贵客请过来。”
爸爸说:“这个时辰……丁丁去对门木匠家借几个鸡蛋。”
楼叔叔说:“不必,不必。我有时在荒郊野外,哪儿来的菜?有干粮就行。啃着干粮,审着根,审着审着就吃饱了。”
“审着根?”
“根还要审?”
五双眼睛,大的小的,有的望着楼叔叔,有的望着杜鹃根。
楼叔叔说:“ 做根雕有三难,寻根难,审根难,命名难。寻根, 荒山野岭,悬崖峭壁,您得去。能否遇到好根,没有个准。遇到了,要弄下山也不容易。命名,好比给人起名字,影响一生的命运。最难还是审根。一个树根,可以雕成这样,也可以雕成那样,但不能想怎么雕就怎么雕。根雕是三分人工,七分天成。您得找到它天成的造型,那么它身上的疤、瘤、节、眼、虫蛀火烧的痕迹,就全是宝。否则雕出来就平平常常,甚至根本不值得雕。有多少佳作,拿过大奖的,成了国宝的,原本不过是朽木枯桩,在一般人眼中只配当柴烧。”
爸爸说:“这个蔸疤差点儿就当柴烧了。多亏丁丁有眼光。”
我说:“以后我帮你审。”
楼叔叔说:“没有那么容易。审根这个环节,也许一两眼就完成了,也许要好多年。把一个树根放在那儿,有事没事看一看。白天看,晚上也看。近看,远也看。不仅看树根,还看它的影子,不看的时候心里也想着它,有时就连睡觉都梦见它。”
妈妈用筷子敲一下饭碗,说:“这不跟害了相思病一样。”
楼叔叔点了点头,只顾望着杜鹃根,就像望着朝思暮想的情人。我们都明白了,他此时就在审根。
“喝酒,楼老弟,边喝边审——”爸爸也把目光投向杜鹃根。
我蹲在杜鹃根跟前,瞧来又瞧去。这个蔸疤颇有些年头,根须扭扭曲曲,初看像妖精甩着满头发辫,细看又像孔雀开屏,眼一眨更像仙女抱着琵琶……
妈妈说:“丁丁,红薯掉了。”
我惊了一下,这才发现红薯掉在地上。
楼叔叔冲我竖着大拇指,说:“你像我一样。我审根,有时候端着饭碗边吃边审,饭倒出来也不知道。”
爸爸说:“你看我们丁丁,是不是学根雕的料?”
妈妈说:“根雕值不值钱?”
爸爸说:“好的根雕,国宝,值不值钱?”
楼叔叔说:“还是读书好。我们这一行,一年到头跟斧锯刀凿打交道不说,还要满山岭跑,不避毒蛇蚊虫——您看我的手。”
楼叔叔朝爸爸伸出左手,我赶紧过去看——啊呀,食指只剩三分之二,指头没有了。
楼叔叔说:“有一次爬山坡,我抓住酸枣树根借力,这个指头痛了一下。啊哟,那是一条眼镜蛇,茶杯粗。为了保命,我只好——嘿嘿。”
爸爸说:“你是条好汉。”
妈妈啧啧两声,皱起眉头。
楼叔叔站起身,说:“大哥大嫂,孩子们,慢慢吃。
我晚饭吃过了。”从怀里摸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扛着杜鹃根往家门走去。
那张钞票,够买好几担柴。
妈妈说:“一个蔸疤要什么钱。”
楼叔叔说:“您别客气,我全国各地到处买树根。”
爸爸追上去说:“我帮你扛。”
楼叔叔说:“我扛惯了。”
我跟爸爸送到门口,看着楼叔叔的背影在风雪之中渐渐模糊,一会儿觉得我们家赚大了,一会儿又舍不得杜鹃根。但是有什么办法?它在我们家只能当柴烧,只有到了楼叔叔手里才会变成宝贝。
四
我和爸爸回到火落,一家人继续吃饭。
妈妈说:“我们这个小地方,开封人怎么知道?”
姐姐说:“对呀,哪里没有蔸疤,怎么到我们这里来找?”
爸爸说:“做根雕不用活蔸疤,用死的,枯的。八月里李家山不是失火了?从县里市里调了好多消防员来灭火,有个消防员牺牲了,两个民兵烧成轻伤。这件事上了报纸,他以为这里好多蔸疤,大老远跑过来。可是他看到报纸太迟了,蔸疤都被老百姓弄回家当柴烧了。他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就住一阵子,到处寻访蔸疤。”
李家山是近山,那场火夜里烧起来,半边天都映红了。我跑到马路上,望见山坡上一个红红的火圈,就像一张大嘴,越张越大。第二天凌晨,那张大嘴把一座山头吃下去了。多亏消防员来得及时,本地好多人也参与救火。刚好李家山挨着涧溪,第三天下午,大火被涧溪和人工砍出来的隔离带控制住了。等到火灭了,山主伐了木,镇上乡下,人们成群结队去挖蔸疤,像赶集一样。从镇上到李家山脚下有条小马路,我们一家五口都出动了,拉着空板车去,满载而归,其中就有那个杜鹃根。我还捡到一只被火烤得半熟的鸟蛋,比鸡蛋好吃一百倍。
妈妈说:“你怎么认识他?”
爸爸喝了一口酒,说:“我砍柴遇见他,他去买冯家
寨那棵神树,去了四五次,可是人家不卖。”
冯家寨我知道,在深山里,那个冯爷爷赶集常到我们家歇脚。但我从没去过深山,神树也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神树什么样的?”
“ 好大一个蔸疤——”爸爸张开双臂,做出抱不过来的样子。
Tips
金牌点评
“
小河丁丁笔下的西峒,平静而纯粹,古老而闭塞。然而这一切却在一个陌生闯入者的搅动下泛起了微微波澜。根雕艺人为寻梦中之根而来,他对艺术理想的炽热追求犹如一缕清风撩拨着村民沉寂已久的耳畔。根雕艺人与瑶人的争执无关乎金钱利益,而是为了各自的理想与坚守。乡土社会古朴稚拙的精神信仰与人类至真至纯的艺术理想都巧妙地凝结在了蔸疤这个物象上,根(蔸疤),成为了梦的载体。而对于少年丁丁来说,从一块块蔸疤中生发出的是童年生命里层出不穷的奇思异想,随着外来根雕艺人的出现,一个崭新的世界向他敞开了,年少的心正在逐渐燃起对“梦”的憧憬与期待。而我们不禁猜想,这是否也预示着这个古老而稳定的乡土世界将迎来它新的改变。
”
儿童文学作家 何家欢
“
从我的阅读来看,小河丁丁的小说在近年来呈现出了非常明显的转向——我很难用文学理论上的术语来概括这种转变,但我有一个猜测,小河丁丁老师可能更加醉心于中国画了。
我不是说现实中的小河丁丁开始了对中国画的学习,我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执毛笔。我的意思是,他的小说里越来越多地呈现出趋近于中国画尤其是文人画里的旨趣和意味。有两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就是“旁逸斜出”和“留白”。《梦根》说的是“我”和根雕艺术家楼叔叔的故事,但是这篇小说里讲了很多和根雕、和楼叔叔无关的事情,比如西峒官话和北方普通话的微妙差异,比如“我们”是如何用火灰煨东西吃的,比如那棵神树上古怪的符箓……这些内容重要么?我想它对于推进小说的叙事来说是不重要的,可它们对于形成一篇小说乃至一位作家的风格来说又是至关重要的。而“留白”在这篇小说里体现得就更丰富了。小说的结尾,楼叔叔带着四卡车收集来的树蔸要离开我们这儿了,他没有带走梦寐以求的神树,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给我留下了一把小镐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呢?是的,我们习惯了在一篇小说的结尾,等待作家为我们送来一个交待。可是这里好像没有,或者说有吧,但至少我们很难看出来。这可能就是中国画里高级的“留白”艺术了,“留白”的表现是“没有”,可它不代表真的什么也没有。而人生中那些微妙的、难以言表的、如霞光一刻般的情绪和感受,可能只有通过“不说”才能说清楚了。
”
儿童文学作家 汪 琦
“
“七分天成,三分人工”是根雕的精髓,这种艺术形式来源于对自然之形的遵循,对自然之美的发掘。在小河丁丁的笔下,对那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大地与自然生灵永远有写不完的赞美。从“做根雕不用活蔸疤,用死的、枯的”,到雕刻家楼叔叔“像望着朝思暮想的情人”似的“审根”,几次三番去购买“神树”却因它与当地人的生活方式息息相连而最终作罢,无不张扬着对自然万物的尊重与敬畏。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故事中年纪最小的“我”与根雕家最为精神契合,“我”发现了杜鹃根“像妖精”,挖出了像鱼的小蔸疤,梦见了雕刻家要找的大树根……这似乎是在提醒我们,在未经过多雕饰的孩子身上有着想象力的不竭源泉,这也正是艺术创造的活力所在。保护孩子的想象力,在育人中因材施教,或许正与根雕艺术的因势造形、因才施艺同构。在这里,雕根与雕人异曲同工。
”
资深童书编辑 孙 蔷
作者档案
小河丁丁,男,生于湖南西峒,四海为家。《外星系老师说的话》获首届义乌骆宾王国际儿童诗歌大赛大奖,《牧笛哥哥》获首届曹文轩儿童文学奖佳作奖,《丑婆》获首届小十月文学奖佳作奖,《爱喝糊粮酒的倔老头》获第三届周庄杯全国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大赛特等奖和2016年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单篇作品奖。
根雕艺术是发现自然美而又显示创造性加工的造型艺术,所谓“三分人工,七分天成”,就是说在根雕创作中,大部分应利用根材的天然形态来表现艺术形象,少部分进行人工处理修饰,因此,根雕又被称为“根的艺术”或“根艺”。
根雕,是以树根(包括树身、树瘤、竹根等)的自生形态及畸变形态为艺术创作对象,通过构思立意、艺术加工及工艺处理,创作出人物、动物、器物等艺术形象作品。
在家也能做根雕
根雕是非常有品位的艺术品。如果购买的话,价格还是很高的。其实,我们完全利用业余空闲时间,自己在家里制作根雕。花钱不多,乐趣非凡。下面,来跟我学习一下怎样在家制作根雕。
首先,我们去野外玩的时候,多留心脚下,只要看到比较好的枯死的树木,就立刻毫不犹豫的挖出来。为了保护生态环境,记得把挖出树根后的树坑回填一下哦。然后,你需要准备图示这样的刷子。
把树根的表皮用小刀仔细剔除干净,然后,拿图示刷子反复的用力刷,把那些腐朽的东西刷干净。露出木材的本质来。
接下来,我们选购这样的清漆作为涂层。基本上是无色透明的,可以很好的体现出木材的原色来。
一只手戴上手套,拿好树根,另一只手拿刷子蘸着清漆来回的涂刷,直到全部均匀涂刷一遍。
放在通风的地方,24小时晾干以后,再涂刷第二遍。这样,我们的根雕就·做好了。以上是基本方法,做得多了,我们还可以根据树根的形状来进一步修饰雕刻,更加的显现出根雕的艺术魅力来。
注意:涂刷清漆以前一定要打磨干净。
第八届“周庄杯”全国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大赛
获奖作品合集
《十八天环游世界》《无处安放》
将于这个夏天与大家见面,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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